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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廣泛造就了李躍的多才多藝。直到現在,她的每一項特長都沒有被她拋棄。她時常為電視劇演唱主題曲;她每天都會堅持練習古琴;她現在仍舊可以完成平面設計和3D建模。
李躍是一名同時擁有理工科和藝術類教育背景的研究生,文理兼修的她活潑開朗、思維敏捷。李躍的自我評價是:既有理工科學生的嚴謹,又有藝術類學生的細膩,對學習和工作充滿熱情,對未來充滿必勝的信心。
李躍本科在天津大學學習測控技術與儀器專業(yè),研究生卻跑到音樂學院學習傳媒與文化產業(yè)。李躍的故事就像一本連環(huán)畫,精彩不斷,故事多多。
李躍的父親是一位建筑設計師,4歲開始,父親就送她去少年宮學畫畫。李躍小學的版畫《蠶》已收錄在小學美術教材書中。在少年宮學畫的李躍看到隔壁班的小朋友學合唱,很是羨慕,于是,父親也給她報名。邊畫畫邊唱歌,幾乎成為李躍的一種成長模式。李躍坦言這種藝術熏陶為她日后的成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6歲,李躍取得全國聲樂業(yè)余考級成人組最高級――九級證書。2002年,李躍參加了清華、北大等多所高校的藝術特長生測試,最終,李躍帶著對建筑的向往,報考了天津大學。剛開學,就代表天津大學參加全國大學生歌手邀請賽并獲得二等獎。但讓李躍意想不到的是,她陰差陽錯的進入了測控技術領域與儀器專業(yè),開始與物理、數學打交道。“這樣的日子實在很難度過,我常常背著畫板在學校里畫素描,看到建筑系的學生就會無比羨慕?!奔尤胩旖虼髮W北洋合唱團的李躍坦言那段時間唯有唱歌才會開心,日后更多的美好回憶均來自于合唱團。
李躍是個閑不住的人。從小的藝術培養(yǎng)讓她的生活處處充滿著濃厚的藝術氣息。大學期間,李躍代表學校參加的全國、省市各類演出、比賽數不勝數。唱歌是她的專長,但不滿足的她還嘗試創(chuàng)作。李躍的原創(chuàng)歌曲《我讓你飛》進入“上海之聲”國際音樂節(jié)校園原創(chuàng)歌手邀請賽十強;非典期間創(chuàng)作的歌曲《信念》被天津人民廣播電臺評為“年度最佳公益歌曲獎”;由她作詞、團友作曲共同完成了天津大學北洋合唱團的團歌,結束了北洋合唱團無團歌的歷史。李躍說自己的原創(chuàng)就是憑感覺。今年5月,大型奧運紀錄片電影《筑夢2008》主題曲的英文歌詞,李躍也參與了創(chuàng)作。談到這次創(chuàng)作,雖然李躍只是創(chuàng)作者之一,但她直呼幸運?!斑@部記錄片,真實地展現了舉國上下為奧運奮斗。我的創(chuàng)作沒有過多的技巧,只是一種有感而發(fā),我覺得格外有意義”。
李躍大學四年念的很吃力,但大學生活卻精彩紛呈。有驚無險的畢業(yè)后,李躍“賊心不死”,依舊準備報考建筑系的研究生。但父親制止了她。“因為缺失了本科教育的基礎”,李躍眼神里流露出一絲遺憾。“那段時間,我再次迷失了方向。我不知道下一步該邁向哪里。”有人建議她去當歌手,李躍說她大學期間享受盡了在舞臺上的風光,臺上臺下轉瞬間的與寂靜讓她很不喜歡。就在這時,有人建議李躍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往幕后發(fā)展。“當時,我覺得有人給我指條路就是我最大的幸運,我自己已經完全迷失了?!本瓦@樣,2006年,李躍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了天津音樂學院藝術管理系傳媒與文化產業(yè)專業(yè)研究生?!斑@是一方新天地,一個理科生在專業(yè)音樂學院里學習,多少有些另類。但我如饑似渴,看什么都新鮮,都想學”。
進校后,李躍選修了《古琴欣賞》《琴學概論》兩門課,第一次接觸古琴的李躍被這古老的樂器深深吸引?!拔以瓉韺徘贈]有概念,這兩門課讓我覺得這件樂器太有魅力。”于是,李躍的藝術細胞又被調動起來,她跑去古琴教授李鳳云那里拜師學藝,自己買了琴放在宿舍里天天練。“我的學琴進度是李老師專門為我定制的,每周一節(jié)課,從不間斷。我只感慨時間太短,只是學到了皮毛?!钡铠P云教授對這個學生卻喜愛有加,即將研究生畢業(yè)的李躍在老師看來,出去彈琴已經不至于給老師丟人。目前,李躍正在為研究生畢業(yè)論文忙碌著,題目是《古琴藝術的現代傳播》。為了這篇畢業(yè)大作,李躍走訪了眾多古琴專家,深度訪談;她還在網上以及街頭進行問卷調查。
李躍的夢想是開一場琴歌音樂會,自己邊彈古琴,邊吟唱琴歌。但目前,李躍說她還需要勇氣和時間?!斑@不同于登臺唱歌,我不能讓別人覺得我是在作秀,我必須對得起這門古老的藝術”。
完成畢業(yè)論文后,李躍就要開始找工作了。李躍笑稱:“終于不能再賴在學校里了?!睂τ诰蜆I(yè),李躍的心態(tài)很平和,即便自己的經歷豐富,多才多藝,李躍依舊不喜歡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當作炫耀的武器。“藝多不壓身,我只是想讓自己更加全面,更具內涵”。
幾年前,他被清華大學特聘為教授兼博士生導師,在這個令人艷羨的位置上,他卻始終不能適應當前“學術行政化”的教育體制,他不想被不知不覺地異化,于是選擇離開。
第一爐“博士生”教學就這樣“作廢”
3月是萬物復蘇的季節(jié)。但對畫家陳丹青來說,這是煩不勝煩的季節(jié)。
過去,每到這個季節(jié),陳丹青和清華大學許多教授一樣,面對著一疊厚厚的碩士生博士生報考表格,上面填寫著考生的姓名、年齡、民族、政治面貌、學歷。其中最要緊的,當然是各科“分數”:政治、外語、專業(yè)……
“人的才氣,性情,素質,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表格數字,”陳丹青說,“從這些表格上根本看不出考生是怎樣一個人!”
不過,如今,陳丹青不用再為此煩心了。2004年年底,他向院方與校方正式遞交了辭職報告。他坦承:“我之請辭,非關待遇問題,亦非人事相處的困擾,而是至今不能認同現行人文藝術教育體制……我深知,這一決定出于對體制的不適應,及不愿適應?!?/p>
陳丹青,52歲,1980年以《組畫》而名聲大噪,日后與羅中立的《父親》并稱為中國當代美術史的里程碑。2000年,他作為“百名人才引進計劃”中的一員,成為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的特聘教授及博士生導師。
5年來,陳丹青始終不能容忍考試表格中的分數順序:政治,外語,然后才是專業(yè)。他直指這種順序是“荒謬”的。但這“荒謬”很快顯示了其威力――2000年,他首次領教了中國式的考試:24名考生中,5名入圍,外語全部不過關;考慮到這是陳丹青首次招生,校方同意將5名落榜考生轉為“博士課程訪問學者”。次年,5位訪問學者完成論文選題,為轉成正式博士,再考外語,再度失利:第一爐“博士生”教學就這樣“作廢”了。
“我想帶瞧不起博士的博士生”
碩士生報考也是同樣的規(guī)定。有位投考陳丹青研究室的女考生,繪畫成績位居第一,但因外語、政治各差一分,落榜了。與千萬藝術考生一樣,她在京租房,啃外語、攻政治,翌年再次赴考,政治過關了,外語依然不及格―――由于政治、外語關卡,陳丹青長達4年招不進一名碩士生。而且他很快明白,這種“汰優(yōu)制度”,20多年來全國藝術院校千萬名老師早已司空見慣了。
他鄭重用毛筆為類似的考生寫過多次“申訴”,均“沒有任何商量,被拒絕了”。那位女考生也曾去清華研究生院請求,答復是:跟你情況類似的有好多,錄取你一個,其他人怎么辦?
所以陳丹青私下對考生只關照一句話:“好好準備政治和外語,其他都是胡扯!”而在公開場合,他憤然宣稱:“對任何一位想當藝術家的青年,今日的考試制度是不折不扣的荒謬與侮辱?!?/p>
27年前,陳丹青遠比今日千萬名青年學子“幸運”:當他投考“”后中央美院第一屆油畫研究生時,當時的教育方針是“多出人才,快出人才”,切實貫徹“擇優(yōu)錄取”的招生政策。那年,陳丹青以外語零分、專業(yè)高分被錄取。他在外語考卷上寫下“我是知青,沒有上過學,不懂外語?!彪S即交卷,離開考場。
由于當時全國藝術類專業(yè)畢業(yè)生不頒發(fā)學位證書,所以,博導陳丹青至今沒有學位,只有小學畢業(yè)證和研究生畢業(yè)證。
對于藝術學院開設“美術學博士生學位”,陳丹青問:什么是美術學博士生?什么是考量并檢測藝術博士生令人信服的標準?由誰界分藝術與史論博士生的異同?最后,誰有資格當美術學博士生導師?這些問題,身為“博導”的他,始終沒能找到答案。
有一點他倒是很清楚:外語不及格,畢業(yè)論文不滿8萬字,斷然拿不到博士學位。他注意到:當下學院的種種學位只是謀飯碗的手段。對此他表示非常理解,因為他理解中國的現實。而當網友問他:“你想帶怎樣的博士生?”他答道:“我想帶瞧不起博士的博士生?!?/p>
藝術學院從未像今天這樣臃腫龐大,像今天這樣充斥辦學的教條
在美國呆了18年,陳丹青回來一看:“教學計劃、教學大綱、教學思想、教學評估,是藝術學院的頭等大事:沒完沒了的表格、會議、研討、論文,加上滿坑滿谷的教材―――藝術學院從未像今天這樣臃腫龐大,像今天這樣充斥辦學的教條?!?/p>
在他每年重復填寫的表格中,陳丹青從來都拒絕填寫“科研項目”,并在文章中公開咒罵:“‘科研’,一個外行詞語,竟公然霸占著藝術學院的教學表格。這是對藝術的輕蔑,深刻的輕蔑!”2002年,學院發(fā)給教師每人一張“學術體系評價報告”調查問詢表,陳丹青為此寫了一份《個人意見書》。他寫道:
“只要出現‘量化’、‘管理’、‘科學’、‘科研’等等辭令,我就不會填寫類似的表格,這類辭令與人文藝術及其相關教育無涉,在這些辭令構成的話語文本中,我們無法辨認人文藝術的規(guī)律與本質,因此,我不要進入這一‘話語圈套’?!?/p>
陳丹青不記得自己在中央美院學畫的兩年間校方講過什么科研與教學。只記得上課頭天,學生們圍著靳尚宜先生團團坐好,聽先生說:“”過去了,大家靜下心來,不搞運動,不搞教條,好好搞學術。什么是學術呢,先生伸出右手掌,說道:“你們看,手!皮下面是肉,肉里面是筋,筋里面是脈絡,是骨頭。你畫這只手,就要畫出皮、肉、筋、脈、骨!”
過去,官方對我們意味著他者,今天,我們就是官方
“藝術教學是非功利的,非程序性的,是具體而微、隨時隨地在每位學生、每個階段,甚至每件作品中尋求當下的溝通、指涉、領悟,師生‘雙方’應以無休止的追問精神,探討畫布上、觀念上、感覺上,直至心理上的種種問題。這樣的教學難以體現在教案文本上,難以在工作總結中表述,在我奉命填寫的所有表格中,完全無法體現我的教學思想與教學后果。”基于30多年的藝術實踐和長期在域外的游學經歷,陳丹青在辭職報告的附件《述職與感想》中這樣寫道。
所以,他從未按照學校指定的方式陳述自己的教學“成績”,因為“那是對體制的確認,而不是對學術道德及其規(guī)律的確認?!彼赋?,今日教育體制的深層結構,即“學術行政化”,它所體現的“根本不是學術”,因為“學院教育不是對學生、對藝術負責,而是向上負責。”
但陳丹青并未在批評體制時將自己摘出。他說:“我也是體制。我們都拿著國家的俸祿,我們的學院、畫院、美術館、美協(xié)、研究院,全是國家的,官辦的?!?0多年來藝術家身份地位的種種變化在他看來只有一項:“過去,官方對我們意味著他者,今天,我們就是官方。”這種矛盾的處境促使他到處“胡說八道”,批評體制。他多次向院校領導當面指出:“以‘兩課’分數作為首要取舍標準,學術尊嚴蕩然無存,人文藝術及其教育不可能具備起碼的前提?!?/p>
“這樣做是一種奢侈”
事實上,陳丹青生命中大部分時間都游蕩在體制之外。
他曾在贛南和蘇北當了8年知青;在鄉(xiāng)辦企業(yè)畫過幾百個骨灰盒。偶爾被當作“御用”人才借調到縣上作畫,畫那些宣傳教條的作品,繪畫材料費統(tǒng)統(tǒng)報銷。他早年的主題性創(chuàng)作《給寫信》,表現一群知青決意“扎根”農村的心意,而他內心卻和成千上萬知青一樣,盼望回城?!澳悴徽f假話,你連畫畫的資格都沒有,你畫著虛假的主題,你的處境卻是真實的?!彼忉尩?,“中國人的言行向來難分真假,‘’一代的言行則無所謂真,也無所謂假。”
他坦率承認:“我們誰都是體制的合作者,當年一心想要進入體制?!?978年考入中央美院后,他終于成為準官方畫家。但是畢業(yè)后留校任教才一年,他便移居紐約,一去18年,成為“資深盲流畫家”?!爸?、盲流、個體,其實是一回事,就是在體制外自己養(yǎng)活自己,自己擔當自己的選擇?!标惖で嗾f。這一長期經歷“重新塑造”了他。他今天的選擇,就是做回他做慣的個體畫家。
回國時他曾經相信,在體制外受得了,在體制內也該受得了。今天,他說:“我發(fā)現我受不了。要做我自己,只有離開體制。”